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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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羨野，向光而行。
“啊？”
夏幺沒聽明白他說的什麽意思, 多說兩句……什麽？
“說什麽？”她捏緊玩具，呆呆看著江羨野。
江羨野垂眸：“沒多少人誇過我。”
“怎麽可能。”夏幺明顯不信，下意識反口說：“網上不是有很嗎？”
她們都很喜歡江羨野的歌, 喜歡他的人實在太多了。
“你看到了？”
“罵我的應該也挺多，有的時候十條誇讚都擋不住一條謠言。”
夏幺沈了口氣，是這樣的。
她一個畫小漫畫的, 本來讀者就不多，如若收到一條批判性的評論都會郁悶整整一天, 更別說江羨野了。
此刻，夏幺又想起了他手臂上的傷。
以前舅舅在工地工作經常受傷, 舅媽沒空時都是夏幺給他處理傷口的。
她從小便什麽都會, 即便是沒有學過醫，見的多了也知道上次看到那道傷痕，絕對不是簡單的不小心劃傷而已。
這件事蔣牧知道嗎？
夏幺回頭看了一眼, 蔣牧正在遠處打保齡球。
“但是你不一樣。”
夏幺剛回過頭, 聽到了江羨野說的這句話。
他眼神很認真，又說：“可能因為你不太喜歡聽歌, 我們有點熟悉, 又有點陌生的關系, 所以你的誇獎對我來說，可能可以消除掉上千條的流言。”
於是, 夏幺便毫不猶豫地開口。
“你真的真的, 很厲害很厲害很厲害。”
江羨野沒想過她毫不猶豫地來了這麽一句, 反而被她弄怔了。
一邊蔣牧已經玩了個盡興走了過來，看到他心心念念的玩偶被夾了出來有些震驚。
“我去, 幺妹你牛逼啊, 已經夾出來了？怎麽做到的？”
夏幺把小玩偶遞給他：“不是我, 是江羨野夾出來的。”
說完這句話，夏幺感覺有些別扭，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他的朋友好像都是叫他江哥。
她也要那樣稱呼嗎？
夏幺把玩偶放在他懷裏：“給你吧。”
“啊？真的嗎？”蔣牧雙眼冒著星星看夏幺。
夏幺點頭，又看了看江羨野，問：“可以嗎？”
畢竟是他夾出來的。
江羨野頷首，沒吭聲。
最後又被蔣牧拉著去了那家少年漫的主題店，一旁桌子上放了一個惡搞性質的九宮格盲盒游戲。
裏面只有一個鑰匙扣跟這個漫畫有關，其他的格子裏都是黑色墨水或者其他小禮物。
規則只能用手指把上面的蓋子破開，如果第一局拿到了禮物，可以繼續破開第二個格子，如果第一次就失敗了，就算花錢也沒了第二次機會了。
夏幺坐在木凳上，盯著盲盒看，擡頭問工作人員：“墨水會很難洗掉嗎？”
工作人員笑著點頭：“對，可能需要一周左右才能洗掉。”
見夏幺一副好奇又不敢的樣子，江羨野坐在旁邊感覺有些好笑，而另一旁的蔣牧已經偷偷的自動退到旁邊了。
江羨野語氣溫和，聲調中帶著笑：“不玩了？”
夏幺果斷搖頭。
她還要是上班，被同事看到很丟人。
夏幺把盲盒往他旁邊推了推，指著說：“你玩。”
江羨野：“……？”
夏幺真心實意：“你又不上班，所以就算是被染黑了也沒關系，玩一次只要五十元錢，店員說了，這裏面的所有東西都要大幾百的，怎麽都賺到了。”
江羨野笑了下，在夏幺目光灼灼的眼神下，把盲盒往自己身邊扯了扯。
撕拉的一聲，盒子擺放在他面前。
男人帶著素戒的指尖在一個一個格子中劃過，陽光照射在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很明顯，多了些蓬勃的迸發力。
夏幺剛要開口說算了。
讓一個彈琴的手指染墨水，要比她上班被看到還要丟人。
剛說了半個字，他的手指就已經捅入格子中裏，封層紙被破開，夏幺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害怕墨水噴濺到她身上。
江羨野註意到她的動作，眼神深深看了她一眼，夏幺不敢跟人對視，默默往他旁邊湊。
微微搬動著凳子，坐在他旁邊，他把手指拿出來，夏幺才看到裏面正放著一個很小的透明盒子。
裏面放著的，是一個很小的太陽耳釘。
太陽的中心是一顆很小的鉆石，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在光線的折射下很亮眼。
夏幺捏著小盒子，嘴角不自覺咧開。
跟隨著江羨野站起身，夏幺的眼神完全被耳釘吸引，手指沒意識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我喜歡這個。”
好漂亮的耳骨釘。
江羨野看著衣袖楞了一下，隨後用一種很低的音調開嗓：“阿幺真的，很會撒嬌啊。”
夏幺擡眸：“什麽？”
江羨野動了動眉骨：“送你了。”
“啊？真的嗎？謝謝。”夏幺揚起小盒子，笑得開心，“這個材質我可以戴嗎？”
上次因為耳朵泛紅，她第二天中午就去了附近一家精品店讓老板給她挑選了一個材質比較好的耳骨釘，並不是專賣店，可挑選的東西實在很少，夏幺也就湊合著買了一個。
“可以戴，你喜歡就好。”
夏幺又看了他一眼，總覺得後面那句話有些怪。
等蔣牧從樓上下來，目光一眼落在了夏幺手裏拿著的那顆耳骨釘上，也就定睛一秒，就轉移開了。
“我們去最近海灘吧？現在人應該挺多的，不過今天天氣好，晚上海邊特別好看！等下周下了雨就看不著了。”
夏幺點了點頭：“你們經常去海邊玩嗎？”
蔣牧點頭：“算是吧，我今天帶了相機，主要還是想拍些素材什麽的。”
夏幺問：“vj的嗎？”
一首歌需要三分多鐘，vj視頻要更長一點點
蔣牧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對，想要一種，比較……有年代感的視頻，但是好像沒有達到那種效果。”
夏幺看了一眼江羨野，轉了轉眼睛，忽然想起什麽：“年代感的？我高中好像有一個DV機，不過之前沒電了，後來就被我舅媽收起來了，我隱約記得，我好像是拍攝過以前的一些視頻的，不知道能不能用。”
“你還記得嗎？”夏幺轉頭問江羨野。
江羨野輕皺了下眉，隨後點頭：“記得，不過你說丟了。”
夏幺說：“搬家的時候找到的，我本來以為那是我舅舅的，就讓我舅媽隨便收起來的。”
那些模糊的記憶是之後想起來的，但不知道她都拍攝過什麽，所以也沒多在意。
她猜測會是一些高中生活的視頻片段。
重要的是，她可能會從裏面看到什麽。
蔣牧拍著大腿：“那好啊！能發給我看看嘛！辛苦夏老師了！”
夏幺點頭：“當然可以。”
海邊的人很多，夏幺坐在沙灘上環著膝蓋，被風吹的裙子往旁邊揚。
江羨野把自己衣服遞給她，夏幺還沒看懂。
風大，他的聲音都溫順了很多。
“蓋著腿。”
夏幺抱著他那件價格不菲的外套，這個牌子，之前喬芙的前男友也經常買，經過黃相雨的科普，她也知道有些衣服不是簡單就能看出來價格的。
就比如江羨野。
他好像，總是穿的很好看。
身子蓋著雙腿，一雙白皙細長的腿隱藏在外套下，夏幺支著下巴聽海水激蕩沙灘的聲音。
一旁江羨野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又迅速轉開眼神，喉結不動聲色滾動了幾下。
“網上的東西，對你沒關系嗎？”
夏幺提議：“你要不要澄清一下？”
前幾天江羨野的那條微博對於一些囂張的公眾號似乎沒什麽用，她看到仍舊有人造謠。
江羨野搖頭：“不用，子虛烏有的事情不需要解釋，有事兒自然有警察找上我。”
他好像從來都對網上這些東西不怎麽在乎。
夏幺這樣想，又問他：“可是，不會對你的工作造成影響嗎？”
不久之後的音樂節，夏幺知道，他準備了很久，她出去上班之後沒多久，江羨野就去留知國際練歌了，所以嗓子一直也沒完全恢覆。
一旁蔣牧赤著腳捏著相機蹦跳著跑了過來，給兩人拍了一張，嘿嘿笑了兩聲。
“放心吧幺妹，你江哥又不靠唱歌賺錢。”
夏幺眼睛微微長大，歪頭問他：“這是什麽意思？”
蔣牧低著頭檢查剛才拍攝的視頻，聽到問話，放下手裏的活兒說：“江哥玩股票啊。”
他想了想，才解釋說：“就是，股票操盤手，知道嗎？”
夏幺瞪大了眼睛。
表情錯愕到嘴巴都微微張開了。
“股票操盤手？”
蔣牧見江羨野坐一旁沒吭聲，點頭：“對啊。”
夏幺抿緊唇，又壓低聲音問：“那，可是……要不然還是好好唱歌吧。”
蔣牧沒明白：“啊？你，有職業歧視啊？”
況且這不比唱歌賺得多嗎？
一旁江羨野都皺了皺眉轉頭看向她。
“這……不是我歧視不歧視的問題吧。”
夏幺支支吾吾，很為難地看江羨野：“這不是犯法的嗎？”
江羨野：“……”
一分鐘後，對陌生職業認知貧瘠的夏幺了解完畢，才抓了抓頭發，臉頰有些臊紅：“是我誤會了。”
江羨野身子往後仰，大大的手掌支撐在沙面上，外套裏面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長袖，因為姿勢，白色衣服被風吹的緊緊貼在腹部，露出隱約的腹肌輪廓。
他笑著：“你這誤會……故意呢啊？”
他的笑意實在濃郁又熾烈，夏幺扛不住。
低著頭小聲說：“就是覺得，你幹出這種事兒。”
她勇的直直看他：“也，不奇怪。”
江羨野：“……”
畢竟他的性子，有的時候是真的挺惡劣的，即便保持著骨子裏的教養跟禮貌，但還是讓人覺得，有些過於輕浮跟狂浪了。
江羨野看她低著頭不吭聲的樣子，光線落在她搭在肩膀上的長發上，暈了一層金光。
他忽然想起了高中時除了那本沒送過來的漫畫書，夏幺還送給他過一本律法。
還是一本被她看完的，每一頁上面都記了不少筆記，他當時好幾天都以為她準備學法學。
直到高中畢業，都沒明白這本律法是幹什麽用的。
此時才倏地想起，那時候，女孩在律法的第一頁，寫下了一行清秀的字——
江羨野，向光而行。
是在提醒他。
作者有話說：
幺妹本來是準備學法的來著……然後失憶給忘了。
大學不是以藝術生考入美院的～只不過工作在七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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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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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麽？”她捏緊玩具，呆呆看著江羨野。
江羨野垂眸：“沒多少人誇過我。”
“怎麽可能。”夏幺明顯不信，下意識反口說：“網上不是有很嗎？”
她們都很喜歡江羨野的歌, 喜歡他的人實在太多了。
“你看到了？”
“罵我的應該也挺多，有的時候十條誇讚都擋不住一條謠言。”
夏幺沈了口氣，是這樣的。
她一個畫小漫畫的, 本來讀者就不多，如若收到一條批判性的評論都會郁悶整整一天, 更別說江羨野了。
此刻，夏幺又想起了他手臂上的傷。
以前舅舅在工地工作經常受傷, 舅媽沒空時都是夏幺給他處理傷口的。
她從小便什麽都會, 即便是沒有學過醫，見的多了也知道上次看到那道傷痕，絕對不是簡單的不小心劃傷而已。
這件事蔣牧知道嗎？
夏幺回頭看了一眼, 蔣牧正在遠處打保齡球。
“但是你不一樣。”
夏幺剛回過頭, 聽到了江羨野說的這句話。
他眼神很認真，又說：“可能因為你不太喜歡聽歌, 我們有點熟悉, 又有點陌生的關系, 所以你的誇獎對我來說，可能可以消除掉上千條的流言。”
於是, 夏幺便毫不猶豫地開口。
“你真的真的, 很厲害很厲害很厲害。”
江羨野沒想過她毫不猶豫地來了這麽一句, 反而被她弄怔了。
一邊蔣牧已經玩了個盡興走了過來，看到他心心念念的玩偶被夾了出來有些震驚。
“我去, 幺妹你牛逼啊, 已經夾出來了？怎麽做到的？”
夏幺把小玩偶遞給他：“不是我, 是江羨野夾出來的。”
說完這句話，夏幺感覺有些別扭，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他的朋友好像都是叫他江哥。
她也要那樣稱呼嗎？
夏幺把玩偶放在他懷裏：“給你吧。”
“啊？真的嗎？”蔣牧雙眼冒著星星看夏幺。
夏幺點頭，又看了看江羨野，問：“可以嗎？”
畢竟是他夾出來的。
江羨野頷首，沒吭聲。
最後又被蔣牧拉著去了那家少年漫的主題店，一旁桌子上放了一個惡搞性質的九宮格盲盒游戲。
裏面只有一個鑰匙扣跟這個漫畫有關，其他的格子裏都是黑色墨水或者其他小禮物。
規則只能用手指把上面的蓋子破開，如果第一局拿到了禮物，可以繼續破開第二個格子，如果第一次就失敗了，就算花錢也沒了第二次機會了。
夏幺坐在木凳上，盯著盲盒看，擡頭問工作人員：“墨水會很難洗掉嗎？”
工作人員笑著點頭：“對，可能需要一周左右才能洗掉。”
見夏幺一副好奇又不敢的樣子，江羨野坐在旁邊感覺有些好笑，而另一旁的蔣牧已經偷偷的自動退到旁邊了。
江羨野語氣溫和，聲調中帶著笑：“不玩了？”
夏幺果斷搖頭。
她還要是上班，被同事看到很丟人。
夏幺把盲盒往他旁邊推了推，指著說：“你玩。”
江羨野：“……？”
夏幺真心實意：“你又不上班，所以就算是被染黑了也沒關系，玩一次只要五十元錢，店員說了，這裏面的所有東西都要大幾百的，怎麽都賺到了。”
江羨野笑了下，在夏幺目光灼灼的眼神下，把盲盒往自己身邊扯了扯。
撕拉的一聲，盒子擺放在他面前。
男人帶著素戒的指尖在一個一個格子中劃過，陽光照射在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很明顯，多了些蓬勃的迸發力。
夏幺剛要開口說算了。
讓一個彈琴的手指染墨水，要比她上班被看到還要丟人。
剛說了半個字，他的手指就已經捅入格子中裏，封層紙被破開，夏幺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害怕墨水噴濺到她身上。
江羨野註意到她的動作，眼神深深看了她一眼，夏幺不敢跟人對視，默默往他旁邊湊。
微微搬動著凳子，坐在他旁邊，他把手指拿出來，夏幺才看到裏面正放著一個很小的透明盒子。
裏面放著的，是一個很小的太陽耳釘。
太陽的中心是一顆很小的鉆石，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在光線的折射下很亮眼。
夏幺捏著小盒子，嘴角不自覺咧開。
跟隨著江羨野站起身，夏幺的眼神完全被耳釘吸引，手指沒意識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我喜歡這個。”
好漂亮的耳骨釘。
江羨野看著衣袖楞了一下，隨後用一種很低的音調開嗓：“阿幺真的，很會撒嬌啊。”
夏幺擡眸：“什麽？”
江羨野動了動眉骨：“送你了。”
“啊？真的嗎？謝謝。”夏幺揚起小盒子，笑得開心，“這個材質我可以戴嗎？”
上次因為耳朵泛紅，她第二天中午就去了附近一家精品店讓老板給她挑選了一個材質比較好的耳骨釘，並不是專賣店，可挑選的東西實在很少，夏幺也就湊合著買了一個。
“可以戴，你喜歡就好。”
夏幺又看了他一眼，總覺得後面那句話有些怪。
等蔣牧從樓上下來，目光一眼落在了夏幺手裏拿著的那顆耳骨釘上，也就定睛一秒，就轉移開了。
“我們去最近海灘吧？現在人應該挺多的，不過今天天氣好，晚上海邊特別好看！等下周下了雨就看不著了。”
夏幺點了點頭：“你們經常去海邊玩嗎？”
蔣牧點頭：“算是吧，我今天帶了相機，主要還是想拍些素材什麽的。”
夏幺問：“vj的嗎？”
一首歌需要三分多鐘，vj視頻要更長一點點
蔣牧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對，想要一種，比較……有年代感的視頻，但是好像沒有達到那種效果。”
夏幺看了一眼江羨野，轉了轉眼睛，忽然想起什麽：“年代感的？我高中好像有一個DV機，不過之前沒電了，後來就被我舅媽收起來了，我隱約記得，我好像是拍攝過以前的一些視頻的，不知道能不能用。”
“你還記得嗎？”夏幺轉頭問江羨野。
江羨野輕皺了下眉，隨後點頭：“記得，不過你說丟了。”
夏幺說：“搬家的時候找到的，我本來以為那是我舅舅的，就讓我舅媽隨便收起來的。”
那些模糊的記憶是之後想起來的，但不知道她都拍攝過什麽，所以也沒多在意。
她猜測會是一些高中生活的視頻片段。
重要的是，她可能會從裏面看到什麽。
蔣牧拍著大腿：“那好啊！能發給我看看嘛！辛苦夏老師了！”
夏幺點頭：“當然可以。”
海邊的人很多，夏幺坐在沙灘上環著膝蓋，被風吹的裙子往旁邊揚。
江羨野把自己衣服遞給她，夏幺還沒看懂。
風大，他的聲音都溫順了很多。
“蓋著腿。”
夏幺抱著他那件價格不菲的外套，這個牌子，之前喬芙的前男友也經常買，經過黃相雨的科普，她也知道有些衣服不是簡單就能看出來價格的。
就比如江羨野。
他好像，總是穿的很好看。
身子蓋著雙腿，一雙白皙細長的腿隱藏在外套下，夏幺支著下巴聽海水激蕩沙灘的聲音。
一旁江羨野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又迅速轉開眼神，喉結不動聲色滾動了幾下。
“網上的東西，對你沒關系嗎？”
夏幺提議：“你要不要澄清一下？”
前幾天江羨野的那條微博對於一些囂張的公眾號似乎沒什麽用，她看到仍舊有人造謠。
江羨野搖頭：“不用，子虛烏有的事情不需要解釋，有事兒自然有警察找上我。”
他好像從來都對網上這些東西不怎麽在乎。
夏幺這樣想，又問他：“可是，不會對你的工作造成影響嗎？”
不久之後的音樂節，夏幺知道，他準備了很久，她出去上班之後沒多久，江羨野就去留知國際練歌了，所以嗓子一直也沒完全恢覆。
一旁蔣牧赤著腳捏著相機蹦跳著跑了過來，給兩人拍了一張，嘿嘿笑了兩聲。
“放心吧幺妹，你江哥又不靠唱歌賺錢。”
夏幺眼睛微微長大，歪頭問他：“這是什麽意思？”
蔣牧低著頭檢查剛才拍攝的視頻，聽到問話，放下手裏的活兒說：“江哥玩股票啊。”
他想了想，才解釋說：“就是，股票操盤手，知道嗎？”
夏幺瞪大了眼睛。
表情錯愕到嘴巴都微微張開了。
“股票操盤手？”
蔣牧見江羨野坐一旁沒吭聲，點頭：“對啊。”
夏幺抿緊唇，又壓低聲音問：“那，可是……要不然還是好好唱歌吧。”
蔣牧沒明白：“啊？你，有職業歧視啊？”
況且這不比唱歌賺得多嗎？
一旁江羨野都皺了皺眉轉頭看向她。
“這……不是我歧視不歧視的問題吧。”
夏幺支支吾吾，很為難地看江羨野：“這不是犯法的嗎？”
江羨野：“……”
一分鐘後，對陌生職業認知貧瘠的夏幺了解完畢，才抓了抓頭發，臉頰有些臊紅：“是我誤會了。”
江羨野身子往後仰，大大的手掌支撐在沙面上，外套裏面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長袖，因為姿勢，白色衣服被風吹的緊緊貼在腹部，露出隱約的腹肌輪廓。
他笑著：“你這誤會……故意呢啊？”
他的笑意實在濃郁又熾烈，夏幺扛不住。
低著頭小聲說：“就是覺得，你幹出這種事兒。”
她勇的直直看他：“也，不奇怪。”
江羨野：“……”
畢竟他的性子，有的時候是真的挺惡劣的，即便保持著骨子裏的教養跟禮貌，但還是讓人覺得，有些過於輕浮跟狂浪了。
江羨野看她低著頭不吭聲的樣子，光線落在她搭在肩膀上的長發上，暈了一層金光。
他忽然想起了高中時除了那本沒送過來的漫畫書，夏幺還送給他過一本律法。
還是一本被她看完的，每一頁上面都記了不少筆記，他當時好幾天都以為她準備學法學。
直到高中畢業，都沒明白這本律法是幹什麽用的。
此時才倏地想起，那時候，女孩在律法的第一頁，寫下了一行清秀的字——
江羨野，向光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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